于春日热吻_第十六章 首页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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  第十六章 (第1/3页)

  路鹿其实也不知道该怎么形容江辙,他从来不是仗着自己条件优越就花心的渣男,但他谈恋爱也确实是不怎么用心的。

  虽然不花心,可也确实是渣男的做法。

  吵架等于分手,从来不惯着女朋友,分手后也能很快被新的追求者转移视线。不花费时间和精力,也从不主动。

  江辙不怎么拒绝身边女孩的追求,只要看对眼了,会疼人会哄人,长得千篇一律的漂亮和身材好,都可能成为他的临时伴侣。

  路鹿想了很久:“可是溺溺,你想从他那得到什么?”

  和江辙谈恋爱,就像是谈日租的男友。

  女孩沉迷一时的虚荣,觉得带出去有面子。而江辙就像是太无聊,谈着打发时间。

  两边都是各取所需,也没人觉得会耽误谁。他们都玩得起,也都能及时收回真心。

  陈溺动了动唇:“他会喜欢我这样的吗?”

  “为什么不会?你人这么温和上进,长得也漂亮,和江辙哥之前谈的那些女孩也不一样……”路鹿对好友总带着高滤镜,若有所思,“他对你也有点特别。除了我们这些认识快二十年的人,我很少看他上赶着和异性走这么近。”

  周日,陈溺接到一通派出所的电话。

  把倪欢从那接回来,盛小芋回家吃饭了,宿舍只有她们俩。

  陈溺拿着碘伏给她擦脸上被抓伤的伤口,表情很淡,毕竟也实在不知道该说什么。

  教训渣男把人打成小腿骨折,然后渣男女朋友反手打了个报警电话把她送了进去,听上去似乎没什么毛病。

  “你是不是想笑?”倪欢一个大大咧咧的东北女汉子,此刻缩在她跟前就跟个小孩似的,不开心地瞪大眼睛。

  陈溺摸了摸嘴角,疑惑:“你怎么知道?我没笑出来啊。”

  “……”倪欢沉默半晌,吐出一句,“你有时候还挺能气死人的。”

  开学时候只觉得她是个看着温吞文静的一江南女孩子,但冷不丁的一个慧狡眼神又蛮有深意,藏着点不动声色的小腹黑。

  陈溺不反驳,收起药水,转过脸问:“还疼吗?”

  “疼死了,他妈的上回就觉得那个闫惠音是断掌,打人跟开了挂一样,一个巴掌都自带buff加成!”

  被她夸张的形容词逗笑,陈溺笑完,又问了句:“她还没和肖屹分手?”

  倪欢哂了哂:“她的肖屹是块宝,好几年的感情,哪里舍得分手。”

  陷入爱情的盲目女孩真是可怜,明知道他坏、他不忠诚,但硬是要自己安慰自己:给他一次机会吧,好歹风风雨雨好几年。

  “你又站那给她打了?”

  “我是受虐狂吗?”倪欢动作一大又扯到唇角伤口,龇牙咧嘴,“你别看她脸好好的,我打的可都是暗伤!今晚回去她就知道自己腰和肚子该多疼了。”

  陈溺点点头,给她竖起一个大拇指:“还生气?”

  “还有点。”不然也不会气到跑人男寝去把人打一顿了,像是想起什么,倪欢问她,“对了,你来派出所之前不是在吃饭吗?吃完了?”

  “不是吃饭,是在那家饭馆要发.票。”陈溺把要来的真实账单给她看。

  之前她们就说过这个问题,社团聚餐收取的餐费一次比一次高。

  收团费的是学生会副主席廖棠,平时官威就大,现在还被她发现廖棠中饱私囊。

  “我滴个乖乖,她这是贪了快一千多了!”

  陈溺坐在书桌前写检举信:“我先举报给校领导,钱能不能拿回来就不知道了。”

  倪欢把发.票放好:“你老帮社团抄宣传段子,这个字很容易被认出来吧。”

  “我左手也能写字。”陈溺停下来,“你看看,这像不像廖学姐她自己的字。”

  倪欢凑上去看她,惊讶出声:“你还会模仿字迹?这么熟练!”

  “多被别人开几次模仿字迹的玩笑,你也会熟练的。”

  “不得了啊溺姐!”倪欢给她锤肩膀,暗示地问,“是个有故事的女人,给我讲讲?”

  陈溺长话短说:“我初二因为家里经济出了问题,就转学到一个小乡镇读,那是个缺乏法律普及度的地方。”

  打架斗殴、烫发早恋在那都随处可见。

  后来她中考考上了九中,九中也是个老城区的高中,升学率不算低也不算高,学费倒是比其他私立学校便宜一大半。

  这种学校也不乏有玩得混的,就比如曾经恶搞过她的孙厘。

  刚分班就模仿她的字迹给男生写情书。

  就算陈溺多低调本分,可流言蜚语依旧传得很快。

  她说、他说、她们说、他们说……所有人都在说,当事人反倒只能听耳边这些恶意嘲讽和取笑造谣。

  “那个男生在大家心里的形象都挺猥琐的,因为这封乌龙情书,我被她们嘲笑了几乎整整一年。”
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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